“什么？”兰绪好像没有听清。
郁霜想，应该是自己声音太小了。他又有些郁闷，他的音量从来不会这么小的。
他说：“跟你谈恋爱。”
兰绪又问：“跟谁？”
听到这儿，郁霜哪儿还能不明白，兰绪分明的故意的。一种臊意浪打似的涌上头，化作满面绯红。
很热。
这种热是不同于欲望来临时的本能冲动，而是一种他可以控制的情绪。
他不断告诉自己，冷静一点，保持平常心，可一看到兰绪，所有的理智跟雾散似的，荡然无存。
郁霜翻转过身，动作进行到一半，就被兰绪搂了回来。继而，郁霜的头被牢牢按在兰绪的胸前。
因为这个动作，郁霜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说话时胸腔的振动，以及有力、快速的心跳声。
“你觉得我的心率有多少。
“我数数……120,121,122，123……
“我很紧张，又很开心。
“心脏像是要爆炸。”
兰绪突然捉过郁霜的手，十指紧紧扣着。郁霜第一反应不是甩开，而是愣在原地，最后他也试探性地回握。
“你好像有点喜欢我了。”兰绪说。
一如往常的语调，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可郁霜的耳边却不断震着兰绪的心跳声，如雷鸣打在耳畔。
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气氛，想往回缩，可背后是墙，竟是退无可退。
发现兰绪打的什么主意，他抬起头，蓦地笑了：“是啊，也许是有一点吧。”
又也许，不止是一点。
情感是最难以量化的存在，郁霜不敢保证自己对对方的喜爱有多少，他唯独能确认的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