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寝衣,还是她自行处理掉得好。

    朱裴策既找回了心头好,应当也不会在意一件寝衣的有无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腾地起身,抓起那寝衣就往柴房走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边赵靓溪假装崴脚,跌入了男人的怀中,一阵自带威严的龙涎香入鼻,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荣登太子妃宝座,与朱裴策一同俯视天下的情景。

    只是下一刻——

    朱裴策迅速推开了她,长腿一迈,往后推了一大步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阴沉沉的,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,似乎对她突然的行为隐有薄怒。

    赵靓溪甚至可以察觉,若不是自己如今担着他救命恩人的身份,他会立刻动起杀机。

    朱裴策也是如此想的。

    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,浑身上下被一种戾气所绕,要不是极力克制,恐怕赵靓溪已经倒地受伤。

    他忍了片刻,语气生硬:“时间不早,早些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溪溪告退,殿下也早些休息。”

    赵靓溪自知不能再多待,向男人行礼后转身欲离开屋子。

    只是在转身的当口,她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桌案上,一抹熟悉的粉色。

    她心中咯噔一声,忽然就想起,她当初偷藏在枯草后,看到的那只摔碎粉鐲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,粉色碎片之间用上好的金纹镶嵌,更显端庄贵气。

    赵靓溪脚下未停,待等到出了男人的寝屋,她眉峰一挑,想起那个看似忘记当初一切的晞国公主,忽然心生一计。

    赵靓溪人一走,朱裴策才恢复了些理智。他想起方才窗前的人儿,单薄得很,不知她看到方才那一幕,会是如何反应。

    想必是极伤心的罢?

    这几日相处,他可以明显觉得她的温顺与依赖,以及早已将他视作丈夫的亲昵。

    既如此,他去安抚几句倒也不是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