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自己被扒的只剩下一件肚兜,琉璃脸颊一热,却没怎么反抗,羞赧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赵意之伸手去抓最后一件肚兜,直到瞥见那若隐若现的沟渠,才觉得不对劲,怔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据她所知,琉璃今年不过十六,在中原,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数还未长开,脸上、身上都是稚气未脱,哪里同她这般……

    赵意之盯着看了一会儿,耳根慢慢染成了浅粉色,再抬头看向琉璃,对方的脸颊已经红的滴血,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如同黑夜里一颗璀璨的星辰,直勾勾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赵意之心慌气短,后知后觉地放下肚兜,急忙背过身去。

    琉璃唇角微翘,拢了拢衣裳,诺诺道,“母后说……看了人家的身子,是要负责的……”

    赵意之“腾”的一下站起来,离了她几步,“方才夜色浑浊,我没看清……”

    琉璃秀眉微蹙,衣衫不整地来到她面前,“你分明看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话里明显底气不足。

    “你有!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琉璃“哼”了一声,“想不到堂堂大泱的三公将军还会耍无赖。”

    赵意之自知理亏,没话说了,不知因为心虚还是什么,耳根愈发红艳。

    琉璃觑着她,神色喜怒不明,“从小到大,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赵意之抬起头,琉璃却已穿好衣裳,离开了。

    翌日,赵意之刚一醒来,便从账外的士兵口中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今日一早,琉璃率大军攻城,军营内只留下百余人。赵意之掀开帐帘,果然见外头把手的人稀松了许多,她脸色大惊。

    赵意之原以为琉璃昨夜不过是在吓唬她,怎料她当真举兵攻城。况且琉璃这几日行为懒散,完全没有发兵的征兆。

    赵意之如今倒是看不懂这女子的路数,琉璃年纪尚小,却也是个奇才,否则也不能将她生擒了,虽然手段肮脏了些,可兵不厌诈,她也败的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琉璃这一走,带走了军中的几万兵马,却是她突围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大军浩浩荡荡地前行,三日后,抵达潼关城下。

    琉璃坐在战马上,拽着缰绳,抬头看向城上。潼关城城门紧闭,城上只有几名兵将把手,城头的凹槽处隐约站着一个女子,那女子模样清冷,容颜娟好,举手透着一股冷艳的气息。